权臣的掌中蛟_21/危墙之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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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危墙之下 (第2/3页)

喜欢她不搭理人时的样子,因为就他的观察而言,阴森森地看人才是她的自然天性。模棱两可的臣下笑容,总有些拒人在外的疏远。皇帝心情小好了一瞬,于是在宫人脚步再次急忙响起来时,双手撑在她身侧,凑近与她贴了贴嘴唇。

    他看到亦卿轻微地皱了皱眉。文鳞欣喜。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他替她简单拉起衣襟,细细嘱咐了几句,随即下地踩靴子,呼宫人去外间为自己更衣了。

    等软轿晃出了内宫,文鳞只觉得头上的冠冕沉重起来。心慌胸闷,再次袭来。他牵开轿帘,想叫人传一钟茶来,视线却定在举行朝礼的敬元殿的背面。他安坐在龙椅上时,总是目朝着门外旷整的大道,那是一条贯穿宫城南北的中轴线,大道尽头,就是阻隔宫内与宫外的顺天门。他记得,自己入宫是从此门抬进来的(其实有点不合规矩),而大行皇帝出殡,也是从此门抬出去的。

    他在龙椅上眺目时,总觉得外头天色晴朗。目光越过群臣的脊背,他倾羡地看着那扇朱漆铜钮大门,想象会有一股神力,令门扇大开,让他看到门外的日光是否比内宫中的强烈。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大殿的背面。墙身投下的阴影,滋养起一地无法晒化的顽冰,他从下路过,只觉得有莫名的目光在高墙的缝隙里默默注视他。

    他出了些冷汗,袖手靠回轿内。因为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梦中所经常梦见的那扇用力关合、将他撞得粉身碎骨的朱门,正是他时时眺望的顺天大门。

     

    右史被带入暖阁的时候,把随身的簿子卷到崭新的一页,准备记下新帝的第一句治世名言。进门跪在地上,他却听见皇帝温和地说:“这番对话不用记下来。”

    右史的职业素养使他的手微微发抖,还是惧于皇帝威仪,把簿子推到了一边。

    文鳞坐在书案后,慢慢地向他解释:想请右史为朕整理些先帝的起居录,因朕从小不在先帝身边长大(因为根本不是亲爹只是族谱里能勾上的伯爷辈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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