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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看门狗立大功 (第4/4页)
到小将军将南楚的少帝捉了回来,还要送京。”他力度放松,手掌慢慢抿起她的鬓角。 “循例,赦宥降敌,下一封慰劳的制书,再在京畿指一块地,封给他就是了。大人何故苦恼。”她抬了抬眼皮。 “你没听说吗,楚氏性烈如火,来的一路上又砸又骂,大逆不道之语频出,足以杀他十个头了。更甚是,扬言要把当今天子一刀剜了。”他尝试着给她挽个发髻,无奈手笨,只将她半干的头发弄得更乱,“放在身边怕走了水,放在远处又怕脱了缰。” “啊。大人虑得很是。”亦渠轻微点头,叹道,“有时我在想,打不赢也就罢了,打赢了又如何呢。那地方山远水阔,难以管辖,日后还不知要如何靡费国帑。今天捉来一个楚氏,明天又冒出什么氏来,我们怎么招架。” “正是此话。” “不过,这都是往后的事了,值得大人深夜到访吗。”她回头,与他对视。 “……。”政事堂知名狠人方虬罕见地目光闪避,“没别的了。只不过是想问你,当真要走?又为什么要走。” “当真要走。是因气力不济。我不是跟大人解释过了吗。”她诚挚微笑。 他轻微皱眉,低眼看了她片刻:“……好。我明白了。” 他让她的发尾在自己手中顺遂地滑落。 “不必送了。”方虬走到门口,又紧了紧身上的银裘,“你走前,一定告诉我,我去送行。” 亦渠礼貌地站起身,拱手道:“是。大人慢行,让家仆为你点灯送到大路上吧。” 方虬想到佛保那副铁塔金刚样貌,果断拒绝了:“多谢,不必,走了。” 外头大门沉沉关上了。冬夜的风声被隔绝在屋外,变得轻微,像丝丝絮絮的呼哨。亦渠坐回原位,提起薰笼,用铁签拨了拨底炉中烧到尽头的香炭。 佛保又绕了回来,双手交叠站在门口。 “被子已熏暖了。”她放下铁签,并未抬头看他一眼,“晚上不必你来取暖了。去歇息吧。” 佛保喉咙里咕哝一声,掩上门离开。 亦渠垂目看着香灰。灰中已一点火星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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