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本王所提之求殿下可想好了吗? (第3/4页)
他贪婪至极,这江山要覆,真心也要。 朱鸢带着簪子的目的只有一个,若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锦衣卫争得多一分赶来的机会,容儿便就还有救。 若说怀念,她从未想过。 从他将她囚在东湖之时,就已破碎了。 如今看来,仇恨深种,想让他放过朱氏,难于上青天。 若照他所言,锦衣卫在编五千六百人下了诏狱,只逃出来燕停一人。 天要亡我朱氏...势不可挡... 只是这般想着,身后传来重重声响,她应声回头,正对上来者的目光。 那人手中的绣春刀仿佛寒夜冰峰,十步一人,血水积攒在宫檐不知流向何方。 男子玄色的云锦上龙首鱼身,蟒衣如像龙之服,与那至尊所御袍甚是相同,但少一爪耳。 杀气蓬勃的眼里唯见死尸,却在与朱鸢相交之时,飘了一层白霜,抚平了那清冷面皮之下的铮铮反骨。 “燕大人的武功果然在这世间罕有敌手,竟来的如此之快。” 邵元蘅说一句,燕停向前迈一步,淋淋鲜血从刀尖滑落,却阻挡不住他走向她的步伐。 他本就是亡命之徒,鸿门也闯,苦海也跳,仿佛血流不尽,不求在这人间落得个完整。 论武艺,邵元蘅心里明白,百步之内,与燕停之间,也无法轻易言胜。 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侧脸在明灭的绢灯下,和朱鸢记忆里与他第一次相见时的眼神逐渐重叠,紧肃清疏,似天边皎月,淡漠如常。 此前从未好好地看过他这张脸,这才瞧见那生的一副白肌玉骨,眼角狭长而英气,蕴了无边的夜色。 她朱鸢输了东厂,掉了西厂,失了手里八万禁军,却没弄丢亲军都尉府,仪鸾司锦衣卫。 颈子一凉,原来那把剑已落在了她的肩膀。 “再往前一步,你与你的主子,一个都活不了。” 脚步骤停,赴死客也会在此番境地,怕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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