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友17 (第6/11页)
去年的今天,我还记得陶然吗?郁小小又去想,那天我做了什么呢? 我好像,新做了一条裙子,送给了球场上遇到的漂亮的拉拉队员。 我想过陶然吗? 郁小小搓搓指腹,她又想抽烟。 烟就在抽屉里,不知是谁留下的,当时看到,鬼使神差放了回去。郁小小抽出一根,点火,吸气,烟慢慢燃起来,呛鼻的烟气转过口腔,从鼻腔喷出。黑夜里灯光晃眼,烟雾朦胧,散在空气里。 吸了几次烟,郁小小还是不习惯,她抽完一支。纷叠的记忆涌上来,头皮痒痒,大脑发热,陶然的音容笑貌慢慢清晰,和漂亮的有型的美女不同,她是怯怯的,小兔子一样的,更像是青涩的发育不完全的少女,她尚未绽放,就死在了那样一个黑夜。 我居然,能把她忘却。郁小小垂下眼睫,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深刻的浅薄的。在国外那一年,郁小小交往过几个对象,男的女的都有。好看的,身材好的,优雅的,肤浅的,女女男男,她在酒吧和欢场放纵,遇到过性吸引力极强的,反差极大的,都不过是水过留痕,一夜欢乐,抵死缠绵,醒来各奔东西。 女孩子的身体和男孩不同,男人也有女人没有的韵味。她遇到过青涩的果子一样的女孩,也遇到过寻求刺激不顾后果的男孩,她和人温和地交谈,送她们回家。 这些人,都该有更慎重的选择,更顺畅的未来。 后来郁小小厌倦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放纵,也不喜欢这样毫无意义的生活。我是劳碌命,又是自己找事。郁小小趴在沙发上,郁妈抚摸她的时候她在想,权力,能力,人,未来,这些东西,复杂,枯燥,又令人着迷。 陶然的身影清晰起来了,正如同她死去那晚,鲜红的血流到床单上,粘稠的血液,极富冲击力的颜色,她是枷锁,是硫酸,是腐蚀郁小小虚假幻象,逼她去看现实的镜子。 郁小小不自主地起身,那被涂满的日子鲜红就像那天的血,这本册子是她走之前没有带走的。它如今还摆放在这里,她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陶然,陶然。” 她死在这样的夜里。 这样燥热,寒冷,不知如何定义的夜里。 明晃晃的光芒消弥,车灯冲破无边的黑暗,郁小小开着车,一路驶上盘山公路,去往当初她选定的,陶然的墓。 墓地很不错,常常有人来打理,明净,也没有野草。郁小小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路过还开着的花店,她买了一束百合。 清新,淡雅,她把花束插在墓前的容器中,静静看着,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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