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锦秋自白书(下) (第3/8页)
那个遥远的名字,直到那张脸再次出现我面前。 再次见到方嘉月是出国前的一个星期。 去南加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却意外接到他的电话。 “小秋,我不想出国了,我想学法律。” “你的电影梦?” “这世上,有比梦想更重要的东西。我想去帮助弱势群体。” 我不知道他的转变为何如此突然,我隐隐不安,来到北城大学。 是雨天,潮湿,闷热。 令我窒息不是天气,是他和方嘉月撑着伞并肩而行的场景。 06. 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和大学社团去支教,在云南的乡村重新遇见了方嘉月,专业出身的她在那里做法律援助。 我想象着他们重逢的场景,想象他如何因为一场支教而改变多年的梦想。 我从来不知道方嘉月对他的影响这样大。 我拉黑了薛亦然所有的联系方式,独自出了国。 南加大的那几年,是我生命最绚烂的时刻。我这个没有梦想的咸鱼,忽然就找到了自己一生想做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电影如此有趣,几十分钟就足以承载一段生命的意义,一段岁月的长度,甚至于一段历史的厚重。就像杨德昌导演说的:“电影发明以后,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延长了至少三倍。” 我试着忘记薛亦然,全身心地投入电影创作。 从《幻想鲸鱼》到《绯色》,再到《夏潮》、《秋霜》。慕烟说,当我在创作,我的生命之花在盛放。 如果你途径我的盛放。 我越成功,心底被深埋的遗憾就越痛,它会在每个夜色寂静的晚上钻入肺腑,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父母偶尔打电话过来,无意中提起薛亦然。听说,他成了鼎鼎大名的律师。 “唉,这小子,小时候就是个混不吝,谁能想到会成了律师。” “还不是为了她妈,前几年,他爸那边的亲戚跑来抢他老家的房子,最后没能抢回来,他妈妈气得病了大半个月,都说吃了那个无良律师的亏。那孩子,估计那时候就有当律师的想法了吧。” 父母的话回响耳畔,我怔怔出神。 原来不只是因为方嘉月啊,我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庆幸。 毕业后,我拒绝了派拉蒙的邀请,选择了回国。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