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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烟花(1960) (第3/3页)
在港打了第一针辉瑞,关注大陆的动态。偶尔被母亲喊去参加某个宴会,认识谁家的女儿或儿子。 她和梁斯逸的联系渐少,物理距离产生的距离感远比想象中的要深。跟梁斯逸心照不宣的约定是如果遇到想要发展关系的对象,要及时和对方讲。 他们有过一通看起来像是密谋大事的视频通话。 “我有过很伤心的时刻,那不是你造成的。”她没有怀疑过自己回国的决定,但怀疑过爱。曾经,她待在国内也不快乐,也充满绝望,她在美国也感受到缘由不同但程度差不多的伤心与绝望。所以她说在哪都一样。 她说,“有时候我会想一直就这么伤心下去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让我变得不那么伤心绝望。” 她总是会想,就这样绝望地生活吧,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接受一段亲密关系的隐形含义是接收亲密对象的信号,接收被亲密对象改变的可能。 “可是你现在又回到那个状态了。”梁斯逸不无怜惜地说。 回到那个任谁都改变不了伤心绝望情绪的状态。 就像她默默接受梁斯逸注定会离开的事实一样,她也默默接受着自己情绪的反反复复。 梁斯逸说,“我觉得我在失去你。” “我也觉得我在失去你啊,这样是不是就会能量守恒,我没谁也没失去,谁也没得到。” 好像又回到了一个原点。但我知道你在香港比在这里更快乐。 * 在家办公期间最适合写稿,学姐都惊讶于她的交稿速度,打电话关心她最近的生活。 还有一个打电话的人是她姨母。 姨母嘱咐她不要轻易出门,说了几句长辈关心的套话,她一一应下。 人生的前18年里,她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姨母家与学校度过。所以跟姨母关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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