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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炼梦(二) (第1/4页)

    

试炼梦(二)



    “细疤”

    瑟琳注视着莫名其妙的伤疤,无血,无泪,可能是几年前大街上乱飞叶子耍酒疯忍不住甩生殖器的人碰到的。细胞在增生,新陈代谢击退无情岁月,可是狂躁麻木的人类,发动全身力气摆脱伤疤,依旧枯木不逢春,心灵如驼背的衰老之人,难以盎然抬头欣赏天然的月亮,只能低头盯着在肉肤渐渐蜷曲的人造余晖。她在引用美丽祭奠肮脏,到她手上,回肠九转面目全非,那只是一颗被无名氏烟蒂烫伤的余晖,用颓废暗黄的褶皱回应她的注视。瑟琳忽然怜悯自己,怜悯二零零一年背景的主人公,怜悯口吻戏谑的“我”。“我”是一个未被吊销职业牌照的记者,没有在二零零一年报道那则情杀案,因为“我”救了他们。瑟琳顺藤摸瓜,发现“我”胆小如鼠,懦弱怕事,整天怒气冲冲,以泪洗面,明明几近是个废人,却在二零零一年八月底的一个晚上拯救了他们(两个主人公)。“我”又是一个善良的疯子,一个热衷于胡编乱造和分不清人格的彷徨者,常常以真乱假,以假乱真。尽管如此,“我”仍旧不能否认善良的本性,不好意思在虚构里写坏人坏事,为此曾经懊恼了好几回。“我”在开篇好心提醒道,倘若文中出现美人鱼或食人鲨,请读者不要慌张,那一定是酒精怂恿“我”添上去的。瑟琳不忍啼笑,越读越悲喜交集,这人多少有些毛病。

    瑟琳知道故事发生在巴厘岛,巴厘岛没有唐人街,华人渡轮倒是开得兴旺,那时汽笛声才灭,尽头不比一束夏日炊烟长。瑟琳在这里读出了许多“瑟琳”,女主人公叫袁莉娜,男主人公叫麦嘉齐,二人在渡轮相识。渡轮上正进行一场婚礼,新娘按老规矩把手中的白玫瑰抛向伴娘,不料花降落在海面。“我”借休假四处游荡,在渡轮偶然目睹这场婚礼,也遇到了两位主人公,在情杀未遂之后听袁莉娜讲诉事情的始末。

    瑟琳热了一杯牛奶,坐在书桌前翻阅,这是一份未被出版的手稿,故事从一个毫不怕生的花童开始。花童约莫七八岁,先前光明正大地观看接吻,却静悄悄地抓几颗喜糖到小西装口袋里,海风花香漏进他掉了门牙的小嘴,不妨碍他屁颠屁颠跑到甲板欣赏美景。云雾消散,海与岛构成一个圣地,海岸线温柔,仿佛新婚夫妇紧贴的两条唇线,亲密的联结竟如此潮湿。瑟琳想问花童何为爱,何为联结,何为结婚,何为大海与岛屿,而花童纯真烂漫,只知道喜糖很甜。花童是袁莉娜的外甥小迪,彼时袁莉娜正在渡轮二楼的酒馆打发时间,欧洲人过去搭讪的第一句话是,她长得太白了,第二句搭配摊开的手掌和努着的嘴,你知道吗,欧洲有钱人的特征是晒黑的肌肤,袁莉娜听完笑称她是东亚人,他搓搓鼻子说,都一样,太白不好。瑟琳读到这摇头,倒是被后来一个场景弄得记忆犹新。酒馆厨房是开放式的,可以看见白衣大厨杀鱼的光景。刮鱼鳞,去头去尾,油炸,挤柠檬汁和番茄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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