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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春回去的时候兴高采烈。母亲感染他的喜悦,问他发生什么好事,申春看她一眼,她并没有因为早些时候的谈话產生任何芥蒂,语气稀松平常。母亲总是以如此宽厚的态度面对一切衝突,虽然这次也是,申春却不如往昔一般焦躁。 笑意掠过他的眼,他回答说:是好事。 申春还没有打算把跟女人交往的事和她交代,现在对他来说并不是时候。女人看起来也还没心理准备,她的心态仍停留在自己是第三者,卑微而且隐忍,而这对两个人打算要有些进展的关係没什么好处。 再等等吧,不急,他们有的是一生能耗。只是女人比他长了八岁,一般而言年龄的差距是会带来阻碍,不知道关于这点她觉悟了没有。 说起来,她二十六岁了呢。 申春整理大学报到需要的资料时恍然想到。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这点。三十岁是一个关卡,不管对谁来说都一样,只是女人应该会比他更焦急三十大关的逼近,相较于男人,社会对年纪渐长的女人严苛许多。所以,他不能让她等得太久。 日子就在申春与母亲彼此的拉锯和担忧许抒的肚皮中度过,不知不觉已邻近毕业前夕。申春偶尔拨些琐碎的时间去骚扰女人,她虽然显得离情依依,可是从不撒娇,这点让申春有些失望。 而且她也放弃追问他和许抒之间的事,逆来顺受得过分。有鑑于此,申春对于要从何开口感到迟疑,但他想总归是要尽些告知的义务,即使女人凝视他的目光中没想要求什么交代。要是以前的话,他乐得轻松,不过女人在他心里的份量越来越沉,申春也希望能够从她身上同样感受到这一些,这点就姑且是当他的虚荣感作祟好了。 于是某天离开之前,他手指揪住她的口袋,不让她先走开。女人茫然回头,问他「是不是遗漏什么」。 申春润润喉,「我想听你说爱我。」他脸烫得很,归咎于渐暖的天气。 女人停下锁门的动作,「啊」了一声,秀气的眉头蹙起。她薄薄的面皮泛起几丝红润,他记得每次情动的时候总会坏心眼咬她一口,没过多久随着齿痕涌现的,是旖旎的鲜红色。 「你干麻突然……」女人结巴,「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还要我说做什么。」 「我想听嘛。」 申春乾脆从身后巴上去了,以修长的四肢困住她逼其就范。 女人苦笑出声,耳垂还是红色的。她轻应一声,静默后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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