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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里说。 「他原本只是个不事生產的米虫,」基尔丁的嘴角挑了起来,露出政客那种看起来一点也不真诚的笑容,「我用他的身体救了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如果知道,应该会很高兴才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讲!」茱莉亚上前盯着他,「你忘了当年从医学院毕业时,承诺过什么吗?」 「『即使受到威胁,也绝不使用我的医学知识侵犯人权和公民自由』?」他格格笑出声,双肩抖动,像看到了这辈子最滑稽的事一样,「你该不会蠢到真的相信这个吧?」 「你笑什么?」 「听好了,小姐,」基尔丁的脸突然板了起来,「在病患的眼里,只有把病治好,你才是医生。 「没治好病,就算你把病患当成亲人,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恶棍跟妖魔。 「你可以继续跟病人玩家家酒自欺欺人,但是只有把技术学好,把病患治好,你才能算得上是医师。」 「难道你以前从来没关心过病人吗?」 「我有过,」基尔丁目光望向远方,没有焦点,「我刚进医院实习时,主任医师觉得我对病患不错,把几个重病病患派给了我。 「那几个全是已经没有办法治疗,只能活一天算一天的病人,我每天关心他们,跟他们聊天,帮他们过生日,让他们舒服一点。-」 「那不是很好吗?」 「但是病人过世之后,几乎每个病患的家人都找律师告我,」他说:「他们说我没有治疗他们生病的家人,延误了治疗时机,还说我是根本不会治病的庸医。 「虽然每个法院都判我无罪,但院方认为我留在那里只会影响声誉。何况那几年我一天到晚跑法院,根本没有时间研究技术。」基尔丁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后来医学院帮我找了个小一点的医院,让我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完成实习。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治好病患是医师唯一的工作,什么视病如亲的根本是屁话,就算表现得再怎么感同身受,病患死了,家属照样会告你。」他转向我们,「你们会上这里,应该是在四季酒店那边找不到证据跟我有关吧?」 「没错。」王万里说。 「别看我只有一个人,该做的事,我可是做得很确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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