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3/3页)

，他也非要凑过来贴着她头发嗅嗅，“闻一闻而已，又没摸，这总不收钱吧？”

    “下次收你一百联邦币。”图尔特径直往前走，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做这哥护花使者，伸手揽住图尔特的肩膀，又用自己的外套罩住她，“别这样嘛，你冷吗？你看我对你多好，我陪你先走出去吧。”

    大衣隔绝了寒风，使得她温暖一点，可惜身边始终滚烫的陌生肉体使得她更不高兴。瑞斯黑漆漆的大衣里穿着红色衬衣，他的衣品如同他的人品一样不拘一格，他长长的胳膊又把图尔特抱紧一点。

    “你不要占我便宜。”图尔特一动不动，脚步机械式往前走。

    “好吧好吧，一会你要多少嘛。我身上反正就这些钱了，你自己拿。”他给图尔特展示自己身上的现金，数量不少，抓人眼球，“来吧，我帮你拿书包，你看看你这小瘸子走得多慢。”

    他接过图尔特的书包，颠了颠分量，“很轻啊，不过对你来说肯定很重啦。”图尔特走得太慢，他一步等于图尔特两步，于是减缓速度。

    这家伙已经算是少有节操的，在这样比烂的地方，是没有底线的。每天都有婴儿降世，混杂了十七八种血统，大多数是活不下来的，活下来的那些，命运也可想而知，继续他们父母的工作。

    人权？这种地方根本只是牲口和商品吧？他们连正经身份也没有，更别说出去找正经工作，在外面寸步难行。何况他们没有接受教育，小小年纪接触性和暴力，加入黑帮或者从事性服务行业，这就是他们所掌握的生存技能。

    瑞斯·科达尔的成长轨迹和以上毫无分别，他的年纪还要比塞安大一些，已经从事性服务行业十多年，现在混到了俱乐部的工作——这让很多人羡慕，毕竟在大家眼里，这已经算是相当体面的工作了，俱乐部的客人们给钱阔绰，工作环境也更上流。

    “怎么，还有个变态跟着我们？”

    他的脚步忽然一顿，朝背后看一眼，“那个红毛小鬼，毛都没长齐学人家泡妞？你跟在后面想做什么。”

    图尔特看见了乔瑟夫的红发脑袋，他远远地缀在背后，满脸涨得通红，可他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可怜，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他盯着瑞斯的胳膊，“你不准动手动脚，你这个死人妖！”

    瑞斯当然算不上正经人妖，他连激素都少打，可图尔特家里却有真正的后天改造人。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