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莲 (第3/4页)

话。”

    傍晚时分，太阳斜斜挂着，傍在天的肩膀。

    楼长歌牵来了两匹汗血宝马，配上轻便好坐的鞍，问楼长旍：“想不想去桑宅？”

    想去。

    楼长旍乖巧地点点头。

    桑宅里皇城只有三十里路，住着楼长旍他们兄妹的父王和母妃。

    当年母妃生下长礼长歌，父王便只身前去帝王关，参加大盛历代皇帝都要通过的考试。

    帝王关里设有四道题，分别是仁、义、礼、智，考试顺序则是相反，前去答题的人会置身幻境，也有可能因为心智不坚，走不出幻境。

    最后考到仁试时，楼长旍的父王未答题就走出来了。

    母妃说那时他失魂落魄，见到是她在等，抱着她便开始哭泣。

    大盛皇帝也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独自起驾回宫了。

    之后夫妇二人搬出皇城，独辟田亩，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再也没回去过。

    从桑宅回到盈水宫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

    楼长旍想起刚刚父王同她们说，帝王关的考试，不是只有太子可以参加。

    大盛的江山之所以牢固，不是因为大盛血脉有多么霸道，而是帝王关的存在，让选拔出新帝王这件事，变得无比苛刻。

    历史上有当今大盛皇帝这样，二十三岁入关就天光十里，四道题每题都让帝王关满意的君主，也有楼长旍父王这样，出关后心绪震撼，明白自己不适合做君主的人。

    既有心之所向，便不必勉强自己承担。

    老一辈的君主在位，帝王关会保他身体康健，不受普通人阳寿的限制，可以竭心竭力为大盛忙碌，但如果有新的帝王出世，老一辈的君主就要退位，至多比常人再多享受二十年的晚年生活。

    当然，如果下一任君主出世尚早，老一辈也可以过完普通人的阳寿。

    大盛皇帝的妻子，也就是楼长旍的阿奶，早在等待与皇帝共享天伦的日子中，闭目长辞，大盛皇帝心有悲恸，却无能为力，只能广纳贤士，无穷无尽地寻找和培养下一位君主。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放下身上的担子，去依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