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第2/3页)

许妈回屋睡觉，偷摸拿了备用钥匙，打开许怀信的房门。

    床头灯幽暗地亮着，他歪在床边睡着了，酒精似乎让他睡得很熟，许惟一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了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声道：“哥哥，对不起。”

    话音刚落，许怀信突然地睁开眼，如一汪结冰的寒潭幽深死寂，他一把打开脸上的手，低声骂她：“滚出去。”

    怎样才算恨？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完全地体验了全程——暴怒、故作镇定、心如死水。

    原本表面上还能维持风度，可是她又出现了，像导火索再次点燃恨意，见她还端坐着，又一次让她滚。

    许惟一厚脸皮地赖着不走，等他平静下来，问：“哥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

    “检票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只要你当时在家里，我就能安心离开。”许怀信感到好笑，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地要捏碎她：“可是你呢，连几个小时都等不及了，就这么欠操吗？”

    不知是痛得，许惟一印着灯光的双眼充满湿润水汽。

    他松开手，视线由女孩的脸转到天花板，声音逐渐没了温度：“我给过你机会，我也说过你要是三心二意，那我们不仅做不成恋人，兄妹也没得做。”

    许惟一擦了擦眼角，“你下午说得那些话是真的吗？”

    “我不会要一个不忠的女人。”

    “可是你说过爱我的，我愿意相信你爱我，那不是你的心里话。”

    许怀信斜眼瞧她，嗤笑道：“偏偏你的爱一文不值，一碰就碎，别他妈再跟我提什么狗屁爱情。”

    “我的爱是狗屁，那你呢？”许惟一深吸了口气，“高考没考好，你为了你的工作没回来看我；恋爱期间从不会主动联系我，都是我先去找你；即便看到我和别人……你也毫不留恋地把我往外推，这就叫爱了？！”

    她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满肚子苦水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