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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

    回到燕韫珩的家时，已然夜深。

    岳舒星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迷迷糊糊地缩在燕韫珩的怀里，呼吸清浅。

    喊了几声没反应后，燕韫珩也不愿再吵醒她，就着这个姿势给她洗漱，再抱着她睡觉。

    从很久很久以前起，他就知道，自己当不了一个称职的哥哥。

    他喜欢岳舒星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也喜欢岳舒星只依赖她的模样，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格外在乎这个妹妹，直到岳舒星读了初中，肉乎乎的小脸快速消瘦了下来，那张同自己仅两分相似的脸却依旧漂亮的惊心动魄。

    看到男生磕磕绊绊给她递情书会生气，看到书包里塞的巧克力会窝火，看到她和男性同学一起玩更是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

    可岳舒星依旧同以前一样，会飞扑到燕韫珩的怀里，那双天真无辜的眼睛微微往下压，勾勒出满满的笑意。

    他越来越无法满足于此，除了学习，他所有的关注都在岳舒星身上。

    如果……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他也无法清楚自己会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和岳舒星做普通疏离的兄妹。

    可惜没有如果。

    那一晚再次见到岳舒星的时候，他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晦暗，沉沉醉酒，却早已想好了答案。

    *

    第二天醒来时，岳舒星还缩在燕韫珩的怀抱里，她的半个脑袋掉出了枕头，微微一动脖子便又酸又麻。

    岳舒星小幅度的抽气，想要从燕韫珩的臂弯里挣扎出来，却不防只是轻轻一动，男生低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