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 (第2/3页)

重新买的商务车上，一个两个都那么有钱，真是几行字改变人生。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林枫竹自己被热风一吹昏昏欲睡，但不能真在人家车上睡着了，开始没话找话。

    “宋总没叫司机来接？”

    “没那个派头请。”宋越哲用林枫竹之前的话回她。林枫竹听出来了那么一丝不友善的气息，迷糊间只是把它归功于宋越哲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人一旦对抗困意，根本就分不出哪怕一成的脑子去思考其他事情。枫竹梦回高中下午第一节语文课，记忆里那老太太平稳无波的语调和现在车窗外的白噪音形成了意识和生理的双重共振，握紧拳头瞪大眼睛才能逼迫自己说出一句胡话：“宋家家大业大...我就只是在想，想我是避着点还是鸵鸟，有事，不太方便死、死太早...”终究是一句话没说完，人就昏迷过去没有意识。

    醒来是被系统疯狂叫醒的，跟个核污染源旁边的盖革计数器一样。“赶快回去宿主，人家等了你快五分钟了！”第一次处理林枫竹的意外状况，系统很是着急。她挣扎醒来，下意识往宋越哲那望过去，他也回望，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十几秒。林枫竹忽然清醒，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朝宋越哲鞠了一躬：“麻烦宋总，今天多亏您。您要是有时间我这周请您吃个饭吧。”

    宋越哲在驾驶座的阴影里，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好在宋越哲没难为她：“再说，你回去吧。”还没等她告别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之后林枫竹按着林木森去联系远哲的人员，对面程序化招待了却没什么回应。林枫竹感到一阵无措，她知道被客户拒绝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半年多她早就被锤炼出一颗强心脏。但远哲这个资源是林木森打过招呼又信心满满让她去接触的，她的心态像教师节向家长要钱给老师买了水果的小孩，走在路上因为自己不小心把袋子挣破了，看着圆滚滚的橙子从里面咕噜咕噜滚下去被车轮碾成汁水，回去还要和家长说老师很开心，这周我会被换到前排座位的。

    焦虑的夜晚，一个人待在卧室烦躁不安的气息会被无限放大，林枫竹体感是一种由远及近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