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不伦(女攻无纳入)_第四十七章轻与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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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轻与重 (第2/8页)



    远隔三米高的白石堤,浑身无毛发的小孩,穿着水蓝色泳衣,乍看以为是鱼,细看才发现是人,相隔太远望不出性别。

    任嫦是个小光头。

    她在静缓的水流里蛙泳,游得很慢,任业不自觉放慢脚步,把十分钟的路走成了一刻。

    真实的日光照耀粼粼河水,照亮她生机勃勃的泳姿,十四年来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在生活,而不是生存。

    人如果能不被自然吸引,他或许有办法不被她吸引。

    任业走到堤岸中段,第一次无法忍受近在咫尺的红绿灯,可他不能下河,他要去上课。

    作为任家唯一不是生育人才的人,用父亲的话讲,假如考不上状元,就别说自己姓任,丢人。

    “唯一”不是生育人才的人,就是这句话误导了任业,让他在听说任嫦姓任时没有产生任何联想。

    任嫦同样不是生育人才,任家没把她当人,所以不纳入计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明白之后,所有不把她当人的字眼都成了他的眼中钉耳中刺。

    最初见到她时,尽管不舍,他还是随着人群过到马路对岸去了,他已经走慢了,如果上课迟到就糟了。

    第二周,像是大自然回应了他为期一周的祈愿,他又望见河中的她。

    她穿着同一件泳衣,在倒映天色的蓝水中安静地仰躺着,像在做一个美梦。

    如果……任业想,如果连续三周,都能见到她在河中,第四周,他就下河,去和她一起游泳。

    一起漂浮在水面,飘浮在天空。

    他要翘课!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他就把自己的脸色吓白了。

    怎么敢翘课?刚刚的想法太不成熟了,再讨厌现在的生活,也得忍耐到长大啊。

    他还没成年,未成年的生命完全由父母决定,有了钱才能买回自己的命。

    他从七岁起每周都要学习七天,如此七年,没时间赚钱。没有钱,只要父母不喜欢,手不沾血就能杀掉小孩——扔给社会去杀就可以。

    任业打个寒战,克制了自己太过极端的想法,天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会这么想,一定是最近月考前熬夜太多,睡眠不足导致的。

    他挤进地铁,把藏着《巴黎圣母院》的斜挎包护在怀里,告诉自己真善美是存在的。

    真善美……至少存在过,在胶合纪——这本书的作者就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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