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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秋林尽染问归处,始知此君负烽烟 (第3/3页)
的暖色。他沉默片刻,郑重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这一夜,江捷躺在地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思绪纷乱,久久难以成眠。宋还旌也只是静坐在火堆边,添柴,守夜,目光沉凝地望着无尽的黑暗,未曾阖眼。 翌日下山,路途变得平坦,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比在崎岖山路上时更为凝重。依旧是同行,却一路沉默。 江捷看起来比他更为心事重重,眉头紧蹙,始终未解。 一路向着平江城行去,越靠近潦森腹地,氛围便越发明显。自宸朝与磐岳战事开启后,潦森国内已鲜少见到宸朝人的身影。宋还旌那与本地人迥异的身形气质与中原面容,引来了许多探究、疑虑,甚至是隐带敌意的侧目。 这些目光如芒在背,江捷看在眼里,忧在心间。最终,在一处城镇落脚时,她寻来了一套潦森人的寻常服饰,递给宋还旌。 “换上吧。”她言简意赅。 宋还旌没有多问,依言换上。粗布衣衫掩去了他几分锐利,虽仍难完全融入,但至少不再那般扎眼。如此,又行了几日,那座倚靠平江、繁华而忙碌的潦森王都——平江城,终于近在咫尺。 作者的話:鏡分之約的台語版,江捷會唱這條歌,準做有人想愛看(老实講是家己創來爽的): 咱青晟人住佇遮七百冬啊! 北爿是崁崁的青嶂山,中央是泅水的錦繡川,南勢是看會着海翁的月牙灣。 山林予咱柴,平洋予咱米,大海予咱鹽。 咱的囝仔自細漢就知影——活,着認真活;死,着為值得的代志死。 昊王老的時,兩個後生阿蒼、阿瀾攏真敖。 阿蒼的性體親像石頭,倚會牢;阿瀾的喙水親像水流,變竅足緊。 百姓佇街路尾講:“欲掠哪一隻來做王?兩隻攏足好,敢若天公伯咧創治!” 昊王佇祖公厝三日三暝,出來對大家講:“勉強的糅袂甜,強挽的瓜袂芳。山有山的路,海有海的步,咱毋通為著王冠拍斷親情骨。” 就按呢,將國土分兩半——西爿予阿蒼,號做磐岳;東爿予阿瀾,號做潦森。 兩家猶原共祀一個祖公媽,邊境的查埔囝仔照常泅水過溪去斗陣。 到今猶佇流傳的鏡分古謠: “共鼎分食毋是散,共祖分家亦是親。 山崙若無向大海,哪會有時陣透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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