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 (第4/5页)
在?可院中我们亲手种下的梅树还在,书房里我们一同画的兰草图还在。只要我还记着他,只要这世间还有一丝痕迹因他而存在,他就在,永远都在。” 他倏地伸手,冰冷的手指如铁钳般扼住了楚玉锦纤细的脖颈。 指尖触及她温热的肌肤,感受到其下脆弱却顽强的脉搏。 “楚玉锦,让你多活两日,已是本座宽限。” 但她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既不退缩,也不求饶。 那样倔强无畏的眼神,他曾无比熟悉。 他能轻易地折断她的颈骨,只是……他想到了更有兴味的玩法。 他收回手,冷眼看着因窒息而微微喘息,眼神却依旧不屈的楚玉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楚家,慕容家,上下亲族仆役,共计三十六口。”他的声音如九幽寒冰:“本座给你三日,若拂宜不归来,我便一个时辰杀一人。” 他微微俯身,冰冷气息压迫着她每一个毛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就从你母亲开始。你觉得如何?” 楚玉锦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比景山焦土上惨白的月光更甚。那双刚刚还愤怒不屈、似燃火焰的眸子,瞬间如浇透冰水。 她明白他绝非虚言恫吓。 她可以为自己争一个生死,但她不能拿三十六条至亲的性命,去赌魔尊那一丝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怜悯。 即使再为挣扎、不甘、愤怒、绝望……最终,也只归于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她缓缓抬起头,声音很轻,只说了一个字,虚无缥缈,更是死寂如灰:“好。”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将视线重新聚焦到他那张与慕容庭一般无二,却冰冷无情的脸上。 眼底深处,那被强行压下的眷恋与痛楚,终究是抑制不住地漫了上来,“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好吗……” 她望着他,目中有泪却被强行压下,眼神哀戚恳求,脸色已是苍白如死。 魔尊微微蹙眉,对于这等无谓的要求本能地感到不耐。凡人的执着,总是体现在这些毫无意义的虚假之物上。 然而,看着她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让他莫名烦躁的东西。他竟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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