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拜访 (第3/4页)

    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柔软的灰色毛毯，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几盆绿意盎然的植物。

    虞棠一身闲适的居家打扮，浅粉色毛衣衬得他肤色更白，宽松的羊毛长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无害。

    他坐在沙发上，眼皮微微耷拉着，显然还没完全睡醒，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佣人请玖染菲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为她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

    少女品尝着咖啡，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虞棠缓缓抬起眼，唇角弯起一道温柔的弧度。他轻轻叹气，那气息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菲菲特意来找我……就只是为了问这个？”

    语调柔和，仿佛真的有些失望。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

    虞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也不着急，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探向口袋，取出一只银质烟盒。

    轻轻敲出一支细长的烟，“介意吗？”他含笑问道。

    少女果然轻轻摇了摇头。

    虞棠顺势点燃了打火机，徐徐吸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半张脸笼在朦胧之后。

    玖染菲没有动，依旧安静地坐在原处。

    她微微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轻抚过沙发绒面，像是在斟酌措辞。暖光流淌在她低垂的侧脸，肌肤润泽如玉。

    当她抬起眼望向他时，眼睫轻颤，眸光里带着些许不安，却又在唇角抿出一抹极淡的、几不可察的弧度。

    楚楚动人。

    虞棠凝视着她，心头莫名一软。

    他想起她每次笑着望过来时眼里的光，清澈得像浸在泉水里的星子——那么干净的眼神，他从未在别处见过。

    而且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既似少女的生涩，又隐有女人的妩媚，无声无息牵动人心。

    当虞棠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开始脱缰，便立刻板下脸来，故作严肃。

    过了一会儿，静谧的环境里，他的声音幽幽传来：“说清楚。”

    她没听清，“什么？”

    长发少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盯着她的眸光却幽黑沉静，里面情绪令人揣摩不透。

    他好像在笑，烟雾朦胧又迷离，也遮不住那一丝与生俱来的优越感。